王慧骐
一
为戴珩的这部《花朵与火焰》写序的事,是我自告奋勇“揽”来的。
这些年,我与戴珩有过很多的接触,他的为人为事为文我都有了较深切的体悟。因而,对他,我委实有些话想说。我要说给同我一样视他为人生知己的朋友们听,说给那些读过戴珩的各类作品的读者们听,甚至说给这个广阔的世界听--因为戴珩为这个世界上那么多的只要是富有生命的东西,都奉献了自己真诚的歌唱,所以我相信这个世界上的每一脉山水,每一株草木,乃至每一种花鸟虫鱼,都能听得懂戴珩的声音。戴珩的声音是一位智者的声音,更是一位爱者的声音——读他的作品(不仅仅是这部《花朵与火焰》),你可以在随意翻动的每一面书页里,发现这种从他的精神世界所释放的博大精深的爱。
我没有见过那个叫作泰戈尔的印度诗人,但我们在文学青年的时代似乎都喝过泰戈尔所酿造的诗的乳汁,那乳汁里有一种很纯粹的物质,那就是爱。不知为何,当我今天要向世人述说我的这位挚友--戴珩时,我却不可抑制地想到了泰戈尔。戴珩的身上分明能看得见泰戈尔的影子。他神思灵动,有惊人的创造力和想象力;他神情专注,对那些常人常常忽略的细小的事物有着不同凡响的极具人文情怀的发现与呵护……当人类进入21世纪高科技飞速发展的时代之后,充斥在我们呼吸的空气中的更多的是种种竞争和竞争背后的阴谋、猜忌、尔虞我诈。这样的一种生存状态下,我们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渴望温情,渴望那种暖融融的爱。
而戴珩正是把这些给了我们,给了这个世界。我们可以在戴珩数百万字的作品中找到许多让我们自己感到汗颜的东西。这便是戴珩的价值。若干年以后,人们认识戴珩,会像我们今天评价泰戈尔一样--我有这样的预感。
二
戴珩绝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我常常惊叹于他身体内部所蕴藏的那股旺盛的生命力,那种钢铁一般坚定的意志和实现某一个目标时所必须付出的超乎常人的韧性。
他在文学创作的道路上行走了二十多年,各种文学艺术体裁,诸如诗歌、散文、小说、报告文学、文艺评论、戏剧、小品、歌曲,等等,他几乎无一不曾涉猎,且在每一领域都以勇者之风采踏出令人瞩目的铿锵音响。就创作而言,他发表各类作品两千多件,出版专着十余部,早已是功成名就了。但他却没有就此罢休,创作的冲动时时还在他的心海深处掀起波澜。我们都很清楚,当今世界,红尘滚滚,周围的人群都在四处奔走着,忙于以各种方式去赚钱赢利,而喧嚣纷扰之中他却能心静如水地埋首于电脑的键盘之上,一次次地叩击着对人生对生命甚至对未来的思考与追问。这份斗室里的清寒,这份无人问津的孤寂,又岂是一个“苦”字可以说尽!许多人在这条路上都没能坚持下来,而戴珩却走得十分从容,十分执着,别人看到的是他得大奖时的风光,其实风光的背后分明有太多太多的付出。
三
戴珩是一个作家,一个出手很快且有自己独到见解的作家,一个无论以其质还是量都足以在当今江苏文坛占一席之地的作家。
但戴珩又不仅仅是一个局限于某种文体的作家,他的才能和谋划、运作的能力是多层面、全方位的。据我了解,这些年里他曾多次接手过全省性的大型文艺晚会的总体策划和解说词的设计与撰写,担任过多部大型文献纪录片和风光宣传片的总撰稿,为多个大型综艺晚会写过主题歌等等。这方面他所表现出的过人之处在于:他对方方面面所提供的诸多信息、资料,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迅速地吸纳、融化,而后作出十分精当的扬弃,进而“为我所用”,给不同的对象按不同的要求为你调制出一道道精美的艺术大餐。有句俗话叫“不是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能揽这些个“瓷器活”的“金刚钻”,我估计还真难觅到几把哩,不信你放开眼去周边寻寻。
我的理解是,能有胆量和实力揽这类活的,至少要有这样几点本领:一是在宏观上,你要有开阔的大视野,对全盘的东西,你要能做到成竹在胸,且运用起来能得心应手;二是你要具备一个大导演的掌控技能,对视听者(观众)的兴奋点你要了如指掌,什么时候该让它“起来”,什么时候该它“下去”,你要一清二楚,而这一切,你又要通过你恰到好处的文字予以表述,并善于借助“声、光、电、景”等等可供利用的外地条件,来最终实现你的创作思想。
戴珩是操弄这个行当的高手。我的记忆中,他曾经碰到过好几次这样的情况:在几乎同一个时间段里,好几拨这样的难活一下子都找到了他,他居然一一应了下来。别人弄一个,可能费一老鼻子劲,也未见得能弄好;而他却有这样的功夫:三下五去二,把几个活都给你料理得停停当当。这不是一般性的才思敏捷,这是要底气,要积累,要知识储藏量的。他的这手绝活,在圈内外早已传为美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