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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亦同:在命运的秋千上——一个南京友人读张默

        2013年05月25日 21时31分 

          作者附言:台湾《创世纪》诗杂志创办人之一、着名诗人、诗评家张默,原籍安徽无为,生长在南京。去年五月,第二届当代诗学论坛暨张默作品研讨会在澳门大学隆重举办,香港《当代诗坛》出了《张默专辑》。两岸三地多位诗人、诗评家撰文高度评价张默对中国现代诗歌创作、理论建树和流派发展所作贡献,拙文亦曾收入此专辑。因张默先生常以江苏和南京人自称,为祝贺江苏作家网创立,故自荐拙文并向江苏籍作家张默表示敬意。(亦同2009年7月20日谨记) 

          1949年初自六朝古都出发离开大陆迁台的“未来诗人”中,至少有两位日后成了大器并直到今天仍以其声名和业绩活跃在华文诗坛上:余光中和张默。张默比余光中小三岁,曾在南京燕子矶下一所中学读书;1988年海峡两岸最早一波诗歌与文学的交流对话中,风尘仆仆的张默成为跨海飞回故里的“第一只燕子”。那是九月初的一个晴天,笔者有幸参加了江苏省作家协会为张默和同行的青年诗人张堃举行的欢迎座谈会,着名学者、时任江苏省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所长的陈辽先生在《我和张默》一文中有所记述:“张默先生热情而又谦逊,奔放而又自制,为我们介绍了台湾的诗歌创作情况,我则介绍了大陆当时五大诗歌潮流。一见如故,聚谈甚欢。”阔别家乡四十载的张默南京口音未变,他的老母亲仍住在燕子矶对面、扬子江心的八卦洲上,他赠送给我的诗集《爱诗》中就有怀母思乡诗多首,相当感人,因为我曾在八卦洲“下放”十年,熟悉诗人早年生活过的乡村景物,读来更觉亲切。也是在那次难得的见面中,我托张默捎信和诗集给远在高雄的余光中先生,从此开始与这两位“南京老乡”的相识和交往。 

          一晃二十个春秋过去。今年元旦,我收到老友傅天虹寄来的一包邮件,内中有前不久由天虹策划、北京作家出版社出版的《张默诗选》和即将出刊的《当代诗坛?张默专辑》校样稿多篇,不久又收到张默兄从台北寄来的九歌版新着《独钓空蒙》。天虹原系南京诗人,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移居香港,求学、打工之余,创办《当代诗坛》,为泱泱诗国的两岸三地乃至整个华文世界架设诗歌之桥,厥功至伟,堪比当年张默与洛夫、痖弦开办《创世纪》诗杂志。所幸的是,时代不同了,“老乡遇老乡,两眼泪汪汪”,从天虹那里我多次听到对同乡前辈、诗坛重镇张默的赞美与感激之辞。南京人的质朴与宽厚、热忱与执着,在这两位不同年代的“诗痴”身上都有充分的体现——他俩以南京人“筑城墙”的坚韧不拨,加上“大萝卜”式的傻气,投入同一项事业、同一块园地,既持之以恒又“得道多助”,哪有不成功之理?亦可谓是“龙蹯虎踞”的金陵文脉在中国新诗史上的光荣延伸。我多年前曾在拙文《好诗走天下》中有感于此: 

          人间要好诗,这个道理无须多说。值得探讨的是“好诗”怎样走向“人间”?十年前金陵诗人傅天虹移居香港,以一个求学兼打工者的身份,白手起家创办了一份《当代诗坛》,节衣缩食、沤心沥血,感动了海内外诗歌界的众多有识之士,如今它成为香江新诗史上最长命的刊物、联系华文世界的一座“诗桥”。无独有偶,台湾诗坛上也有这样一位从南京出去的“诗国功臣”,他叫张默,早在五十年代就致力于诗歌运动,是彼岸深孚众望的诗人、评选家和杰出的组织者,他也属于那种砸锅卖铁也要喂饱“诗”的傻汉。难怪有人说过夫子庙前的杂役也带着“六朝烟水气”的,何况饱读诗书的他俩呢!天下之大,像我们这两位“大萝卜”同乡一样不辞辛劳,甘当缪斯马前卒、为“永恒”服役者不乏其人。他们的敬业与献身精神是非常可贵的,对当代诗歌的发展已产生深远的影响。 

          令人钦佩的是,古稀之后的张默兄,丝毫未改其“愈老愈勇的前行代”作风和始终如一的实干家精神。1996年秋第三届国际华文诗人笔会期间,我们相会在广东;2001年早春,我和江苏省台港文学研究会同仁访问台北,受到张默兄与绿蒂、向明诸诗友的热情接待;2002年张默兄作为江苏藉作家回乡采风团成员再次与我们在南京见面……每次相逢,我都感受到这棵“诗国长青树”身上散发出来的超人活力和蓬勃朝气,从他热情的言谈举止和馈赠的一本本诗集、诗刊和相关资讯上看到他数十载如一日的倾情追求和悉心探索。作为同饮一江水的南京同乡、又曾在他少年时代的故地——燕子矶对面八卦洲上生活过多年的一位“新朋老友”,我有可能比许多读者更容易进入张默诗歌中那跳动着金陵神韵、交织过江南烟雨的“乡愁天地”。少小离家、浪迹天涯的张默,像他同辈和同行中许多杰出的歌者一样选择诗歌作为自己的终身恋人和毕生劳作,既有一种共同时代背景下的历史必然,也是他们遭际不同、个性各异的人生宿命。单就“乡愁”这个唱红了许多彼岸诗人诗作的歌吟主题来说,不同于余光中的《乡愁》、也不同于洛夫的《剁指》抑或非马的《醉汉》,张默的《无调之歌》以一种貌似无序和不羁的“散板”,实为梦绕魂牵的“衷曲”演绎他心中的离愁与别绪: 

          月在树梢漏下点点烟火 

          点点烟火漏下细草的两岸 

          细草的两岸漏下浮雕的云层 

          浮雕的云层漏下未被苏醒的大地 

          未被苏醒的大地漏下一幅未完成的水墨画 

          一幅未完成的泼墨漏下 

          急速地漏下 

          空虚而没有脚的地平线 

          我是千万遍千万遍唱不尽的阳关 

          这首在大陆也流传甚广的张默诗作,评论家们有过许多评说,创世纪同仁早在1978年7月1日的“谈诗小聚”中就曾对它作了热烈又坦诚的讨论。令我感兴趣又惊诧的是这首寓情于景、视点“由上而下,又由近而远”(大荒语)的九行小诗,给予他同辈好友的阅读体验竟多为“模糊不清”和“难以索解”,甚至有认为此诗的结句“我是千万遍千万遍唱不尽的阳关”属于“画蛇添足”应该删去;倒是与作者距离较远的晚辈诗友李瑞腾、渡也、萧萧几位,似乎“旁观者清”:李瑞腾说,“如果删去这行,它将成为一首纯粹写景的诗,不符合张默创作的初衷。而‘我’在末尾的出现恰到好处地点出题旨——一个流浪者在无休止的飘泊中所感受的一种悲怆”;渡也则认为这首诗在“新诗形式设计的美学”上达到了“完美如瑜,不容否认”的高度。我是倾向于李、渡的观点的,在我这双家乡人的“远视眼”看来,《无调之歌》就是酷爱艺术、满怀乡愁又“独钓空蒙”的诗人张默,以他的诗笔在无垠的天地间挥洒出来的“一幅未完成的水墨画”:以“月上柳梢头”、“举头望明月”的“月”字开篇,到“旷野天低树,江清月近人”式的场景拉开,全诗的运筹犹如一幅水墨画作的进行,一连串“漏下”、“漏下”可以视之为笔墨的点滴淋漓和层层皴染,待到“急速地漏下/空虚而没有脚的地平线”——这关键性的转折句泄露了“天机”,它是作者“心像”由远及近、由内而外的一个突破点:“空虚而没有脚”不就是他隐忍未发又愁绪万端的“时间之伤”最逼真、最贴切的写照吗?有了如“地平线”似的这样一个“神来之笔”的铺垫,“我是千万遍千万遍唱不尽的阳关”才成了“西出阳关无故人”的“我”一声沉郁、无限苍凉的渲泻和呐喊! 

          如果说,早年漂泊中的“乡愁”还有某种程度的难以捉摸的话,那么,有了“回乡”经历的张默,在同类主题的把握和表达上,也从梦幻似的“地平线”转向抵达目的地后的清晰、真实与丰厚。从《爱诗》集中的思乡怀母诗,到《无为诗帖》和《时间水沫小扎》中许多思乡、怀亲和忆旧的精彩片断,诗人完成了他中后期诗创作中的一次次飞跃:血浓于水的亲情喷发、故土风物的流连感咏、岁月冷凝后的内省与反思……我特别欣赏新世纪以来诗人写下的一系列精粹、洗炼、出手不凡的小诗,它们短到三、四行,最长也不过十行或十数行,却浓缩了作者大半生的寻觅与发现、千万里的牵挂与回响,有的鲜明如画,像线条简洁的木刻与剪纸,在黑白分明、惜墨如金的江南风中,糅进了光影斑驳的现代异彩,如《老屋,蛙声四溢》、《水车,一格格春天》,给人以既悠远又新颖的感受;有的宛转飞扬,像一首首沉睡在潜意识里又被现实的诗思唤醒后弹上了九霄云外的童谣与牧笛,如《插秧,弯弯的儿歌》、《磨墨,步履迟迟》,诗人以他笔底流淌的乡风、民俗、童趣和原野之美,如电光火石般地擦亮和释放着他胸中积蓄已久、一朝乍现的人生感悟,令人回味,也发人深省。 

          我想以《秋千十行》为例,评说它们给我的难忘印象—— 

          在感觉的风中 

          大地不断的倾斜 

          汝以柔弱的手臂,轻轻把世界揪住 

          青天在耳膜中,晃荡 

          河流在脚底下,喘息 

          愈是缓慢,仿佛重量离咱们愈近 

          愈是神速,依稀光阴总站在前头 

          一会儿山,一会儿水 

          其实并没有两样 

          不管被抛得多远,终点也就是起点 

          我不知道这首小诗确切的写作时间,从它在作家版《张默诗选》中排在稍后的位置上看,应是诗人晚近期的作品。同卷的诗作有《无为诗帖》组诗十二首,和另外以“十行”为题目尾缀的十二首诗。这十二首“十行”诗中,有咏物的(如《稻穗十行》),有叙事的(如《削荸荠十行》,有怀人的(如《面壁十行》),都写得隽永精妙,但最吸引我的还是这首“秋千”,因为它有咏物和叙事的成分,但又不止于“咏物”和“叙事”,而是将“秋千”这个晃荡在儿时天空中的平凡物事,写得既充满了表象的贴切与生动,又上升到“空灵”和“哲理”的高度,有着超凡的体积和容量——“汝以柔弱的手臂,轻轻把世界揪住”,这是荡千秋者在诗中的投影,但又何尝不是所有栖身在“晃荡”中的飘泊旅人的感受?“愈是缓慢,仿佛重量离咱们愈近/愈是神速,依稀光阴总站在前头”,精确的描写不仅有“感觉”到的“美感”,更有“相对论”的奥义,倘若爱因斯坦能读到它,恐怕也会眯眼一笑的:“这个中国诗人的感觉,真棒!”接下去,“一会儿山,一会儿水/其实并没有两样”,这可不是“爱翁”的研究范围了:诗人乘坐的并非太空船而是“千秋一板”——“不管被(命运)抛得多远,终点也就是起点”,何其真实又何等深刻!我擅自作主在引文中多写了“命运”两字,当然是为我这个读者的“解读”服务的,我眼前的这位诗国老顽童,真个是坐在他的“最爱”上被命运之手“抛得多远”啊,愈远也愈高!无论“缓慢”还是“神速”,那姿态也越漂亮、越健朗,丝毫不见疲态;因为他心中的执着和“揪住”的世界之美依然如故,依然像他出发时那样新鲜、那样好奇、那样年轻,因为“终点也就是起点”…… 

          从扬子江边的石头城起步,从被“徽墨”研磨过、连燕语也“呢喃”着唐诗宋词的三月江南起步,古典是他灵性的内蕴,现代是他爱穿的外衣,前卫是他示人的姿态——无论他笔下那些意象纷繁、长短不拘,时而夹着文言与俚语,时而又凸现洋名和翻译词汇的各类诗作,如何让你眼花缭乱或不知究里,我想这位名叫“张默”的金陵子弟和海洋歌手的全部创作,都可以也应该作如是观,因为“终点也就是起点”,从他踏向迢遥和奇险的那一刻起,“晃荡”过五千载日月星辰的泱泱诗国,就给了他一个纤柔而又坚韧的“秋千”…… 

          在新诗即将跨入下一个百年的今天,我想以前面引用过的拙作、写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好诗走天下》中的另一段话,来结束这篇浮光掠影的文字,并用它来表达我对张默兄这位《创世纪》元老、当代新诗播种者和开拓者的由衷敬意,也用以表达我对所有与张默、天虹这两位“诗痴”同道,像他们一样热爱和“终身服役”的中华诗歌事业的祝福: 

          多一些真正能扣动人心的好诗,多一些真正为诗歌事业尽心尽力的爱诗人(诗人首先是爱诗人),多一些诗歌的活动空间和传播手段,多一些关于诗歌和诗歌审美的真知灼见;从世纪末的恐慌、颓唐和自闭症中解放出来,不装神弄鬼,不搔首弄姿,不献媚取宠,不无病呻吟,不自甘堕落。我相信当代诗歌的新一轮繁荣是大有希望的,即使发生了令人失望的“意外”,我们还拥有下一个世纪!

        文章来源:江苏网络电视台 责任编辑:程家由 【打印文章】 【发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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