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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东成:解放思想打破思想禁锢

        2013年05月27日 08时02分 

          纪念改革开放三十年,我体悟最深的,莫不过解放思想。自开展“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大讨论以后,党中央及时发动了声势浩大的思想解放运动,思想解放打破了“无产阶级专政”下鸦雀无声沉闷的思想禁锢,不再以阶级斗争为纲,不再搞政治运动,自上而下,思想界逐渐活跃起来,人民开始敢说真话,十一届三中全会为标帜,终于出现了众说纷纭的大好政治局面。 

          但是,阳光下也会有阴影,大好政治局面也会有跌宕起伏,不搞政治运动了,却依然时不时有让人心悸的“反自由化”、“清除精神污染”的“运动”。80年代初,曾使《雨花》陷入最沉闷、最困难的境地。 

          曾是作协领导人的顾尔镡,打倒四人帮以后,怀着重新振兴江苏文坛的宏愿,自告奋勇出任《雨花》杂志主编。他的的理念并没有错。不仅将《雨花》办成了全国一流省级文学刊物,更着力筹划组织我省自己的作家队伍,尤其需要培养青年作家。 

          于是1980年秋,借座无锡太湖饭店,召开了文革后全省第一次规模盛大的江苏青年创作会议。会开得非常活跃,28年后的今日,已有不少成了全国知名的中年作家,都出席过这个会。当时正值文艺思想大解放,大家毫无忌讳畅所欲言,免不了时会走火豁边。顾尔镡最后作了题为《也谈突破》的总结性发言。主张多一些创作自由,敢于突破框框,作家才能写出好作品。他的讲话后来刊登在《雨花》1980年第12期上。(现在再看这篇文章,并没有什么问题,突破就是要解放思想)因文中涉及到当时敏感的“四项基本原则”,恰值“反自由化”当口,正好授不同意见的人以柄,整理汇报送去北京,顿即引起某些大人物不满,一位中央领导批示点名批评顾尔镡。这一下不得了了,省里岂敢怠慢,立刻部署组织批判,新华日报连夜写出大批判长文,清样拿到文联来开会征求意见。这之后,每日大会、小会,持续对顾尔镡进行缺席批判,不仅对他那篇文章,还针对他平时的言论。党组甚至总结出“顾尔镡几年来就形成了反对‘四项基本原则’的观点”。要求人人表态。党组首先做副主编叶至诚的工作,动员他在大会上带头表态。遭过反右之劫的叶至诚左右为难,称病在家再不露面。随后通过乃翁圣陶老人请中国作协出面,向江苏文联商借叶至诚去京主编《叶圣陶全集》。就这样,叶至诚名正言顺离开了这险些陷他于不仁不义的是非之地。临走前告诫我,千万千万,不要多说话。 

          当时,《雨花》承受着空前巨大的压力,真好似黑云压城,风声鹤唳,人人惶恐不安,一片萧瑟之气。文联主席、党组书记李进甚至在会上宣布《雨花》三个去向:1、停刊。解散走人;2、大换血,另组班子;3、交由出版社去办。 

          我终于没有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在一次党组扩大会上,没有跟着党组的定性表态,直言不讳道出了不同意见:1、党组结论顾尔镡几年前就形成了反对四项原则的观点,他是《雨花》主编,杂志就是主编的形象,一定会有所反映,这几年《雨花》杂志上是不是有反对四项基本原则的作品?2、顾尔镡在《雨花》上发表文章的同时,在《青春丛刊》也发表了一篇类似内容的文章,不过那是正面阐述。正反两面都是他一个人,到底那一面是真正的他?会后,遇到南京大学的教授老裴,他说你们会上的情况都听说了,我们也有你相同的看法。不过更多的朋友都为我担心,责怪我,你怎么这个时候还和党组唱反调,中央领导都批示了,你是经历过反右和文革的老同志,怎么还自己往枪口上撞,不要命了。我无奈,也许是写诗的容易冲动,不善于掩饰自己。 

          这天夜里,顾尔镡特地向我表示感谢。一边劝我不要再帮他说话了,不要连累了我。我说我只是站在《雨花》的角度说了心里想说的话而已。不多日,省文联在江苏饭店召开全体理事会,正声势浩大展开对顾尔镡新一轮批判,忽然半途偃旗息鼓无声无息散会了,弄得大家莫明其妙。后来方知,原来另有人向中央送上顾尔镡全面表现的材料,这位中央领导尊重事实,实事求是,随即又作了新的批示,肯定了顾尔镡,顺乎民心收回成命,要顾尔镡“总结经验,振奋精神,好好工作。”被认为‘铁定’之案平反了,这场风波至此方算打上句号,《雨花》方始得到解脱,友人也为我庆幸,万幸,真是万幸啊。 

          事后我不禁也有点后怕,实在太书生气,太不懂政治。对此更使我感慨万分的是,这位中央领导人能在短时间内对一个小小的省级刊物主编作出截然相反的批示,这在过去绝对不可能有,党史上也找不到先例。唯有改革开放,才能真正的以人为本,将普通人的政治生命看得比个人权威更重。后来有记者问我,你当时怎么想的?我只能回答,当时什么也没有想,我相信党的改革开放路线,思想解放增添敢想敢说的勇气,我不相信再会把不同意见的人打入十八层地狱。

        文章来源: 责任编辑:陈进 【打印文章】 【发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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