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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淼:薛冰《漂泊在故乡》:“在场”的乡愁

        来源:文汇报;作者:王淼 (2019-10-15 11:14) 5749009

               “初一看,怀乡是对一个地方的向往,但实际上,它是对不同时代的怀念,对童年、对梦中更为缓慢的节奏的怀念。”美国学者斯瓦特拉娜·波依姆说过的这段话,用于薛冰的新作《漂泊在故乡》也很切题——作为南京人,薛冰虽然人在南京,却总是对南京抱有一种浓郁的乡愁。薛冰这样解释《漂泊在故乡》这个书名:是形容他在这座视为故乡的城市中不断迁徙,南京的面貌和色彩,和他特定的人生阶段紧密相关;南京的变迁和异化,使他找不到故乡原来的感觉,进而产生了精神上的漂泊感。薛冰说:“如果说前一种漂泊,迁移的只是我们的身体,那么这后一种漂泊,无家可归的将是我们的灵魂。”以是,他将这本关于南京的小书命名为《漂泊在故乡》。

               薛冰的文章一向是我爱读的,尤其是他写南京的文字,可谓如数家珍,款款深情。薛冰以自己的人生经历串联起南京的人文地理,《漂泊在故乡》既是城市史,也是个人史,书中文字既写城市,也不妨看作是一部另一种意义上的自传。薛冰从自己的儿童时代开始写起,从刚有记忆时住在外婆家的下关热河路128号,到借住在长江路田吉营的表姨夫家中;从小学时期移居到石鼓路292号,到中学时期举家搬迁到新街口附近的沈举人巷6号;然后插队,然后返城进入工厂,然后成为江苏省作协的专业作家,其间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搬家。数十年来,下关、建邺、鼓楼、玄武、白下、秦淮……南京的几个城区,他居然都住过了。频繁的搬迁虽然大多出自无奈,却让薛冰得以熟悉南京的每一个角落,而每次搬到一个新的居处,探究周边的小街小巷,都是薛冰日常生活的乐趣。这些小街小巷或长或短,或宽或窄,有的绕弯,有的便捷,有的推前门进,开后门出,从人家院落中穿过去,穿梭其中,薛冰触摸到的是一座城市隐秘的肌理。而这些记忆清晰如昨,写来历历在目,从中既不难看出南京数十年来的巨大变迁,更让薛冰不自觉地生发出城犹如此,人何以堪的感慨。

               薛冰向有“南京城历史活名片”的美誉,据薛冰本人回忆,他对南京古都的宏观认识,是在中山门的城墙上完成的,他曾经多次在那段城墙上漫步,逐渐看出南京城作为一座古都的大格局,进而提出南京城市文化应属多层面、多中心的多元文化。薛冰对清凉山和石头城遗址的考察,让他提出了“清凉文化”或“虎踞文化”的概念,他认为这种文化不同于城南的市风民俗,有别于夫子庙一带的科举文化,也与明故宫的皇家气象相径庭,应该属于别具一格的精英文化层面。薛冰对颐和路公馆区民国建筑的调查,则让他深刻地意识到,建筑类型的缺失和环境的改变往往只是保住了点,而忽略了面,在很大程度上已经“破坏原有的空间结构和街巷肌理,以至失去原生态氛围的孤立建筑近乎僵死的标本”。

               薛冰说起南京来自然是津津乐道,他谈起淘书之乐,也更属当行本色。身为资深爱书人,薛冰对南京的旧书市熟稔于心,30多年间,他在朝天宫旧书市度过的时日,算下来竟有五六年之多。薛冰一直将古旧书市场看作考量一座城市文化底蕴的标尺,他不仅写及自己淘旧书的经历和见闻,同时回顾了南京旧书市的兴衰,他坦陈一座城市的迷人之处,恰恰在于这些琐碎的细节。

               薛冰的人生是与南京密不可分的,在南京生活的几十年里,他几乎走遍了南京的名胜古迹和老街旧巷,而这种“发现一条新路就想走一走,看看能通往什么地方”的习惯,也最终成为薛冰的一种生活态度。对于乡愁,薛冰是这样解释的:他书写的其实是一种“在场”的乡愁——他的乡愁就在生于斯、长于斯的南京,在下关,在新街口,在明故宫,在城市的变迁之中。薛冰的怀乡与漂泊情结,也可以归结到波依姆说过的另外一句话:“怀乡是对已不存在,或者说根本没有存在过的家园的一种怀念。怀乡是一种若有所失、流落他乡的情感,但它也是充满遐想的浪漫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