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讨会会场
研讨会会场
江苏作家网讯 12月27日,省作协召开罗望子创作研讨会。省作协主席范小青,省作协党组书记、书记处第一书记、副主席韩松林,副主席、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汪政,副主席叶兆言、储福金,副主席、创研室主任鲁敏以及省内外作家和批评家贺绍俊、林那北、何言宏、吴俊、费振钟、张光芒、季进、廖增湖、李寂荡、蔡家园、张艳梅、金赫楠、项静、何同彬、朱辉、王大进、罗望子,《文学报》《新华日报》《扬子晚报》《现代快报》《金陵晚报》,中江网、凤凰网等媒体记者参加了研讨会。
省作协党组书记、书记处第一书记、副主席韩松林
韩松林在讲话中说,省作协在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文艺工作的系列重要讲话精神的过程中,把对作家作品的研讨和推介作为一个重要的任务。今年以来,省作协举行了一系列的重大的文学研讨活动和作家作品研讨会。罗望子从事文学创作30年,作品有300多万字。在阅读他作品的过程中,我有几点感受,第一,罗望子是一个比较沉静的作家,长期生活在县城小镇,扎根生活、书写人民;第二,他是一个有追求的人,有坚定的文学理想,有坚定的文学取向,有坚定的审美价值,他的作品不断在向前发展,不断在超越自己;第三,他是一个有创新的作家,他在创新过程中尝试不少东西,使得作品越来越有魅力;第四,他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作家,潜心创作30年。希望通过今天的研讨,通过作家和专家的指点,能够使罗望子的创作在新的起点取得更新的成绩,赢得更大的影响。
省作协主席范小青
范小青总结时说,今天的研讨会开得亲切自然、开得真诚感人,有表扬,也有批评,会风正、有实效。罗望子的创作一直扎根于那片土地,带着泥土气息,他的作品中是浑沌的色彩、浓郁的风味和细腻情感的奇异结合,是浓缩的历史、疏朗节制的语言风格的融合,作品中毫无浮躁之气。
省作协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副主席汪政
研讨会由汪政主持,他说,有很多的专家不满意罗望子的力量,也说没有找到他的内核,这恰恰就是罗望子对小县城的书写,专家们从自己的理论体系出发,无法找到明确的叙述方向,而这恰恰就是这样一个空间的中间性、过渡性、模糊性。这就是我们中国的小县城目前的状态,从乡土当中出来又没有融入到大都市的一种现代性,罗望子从县城出发又没有到达大都市,这是他对美学、社会学和文化独特的发现。
省作协副主席叶兆言、鲁敏
叶兆言(江苏省作协副主席):关于先锋大家讲了好多,我不太赞成关于先锋的观点,说罗望子是不是先锋一点意义没有,对我们写小说的人来讲,千方百计把小说写好,我觉得其他都是外在给我们的,包括先锋、现实,都是伪造出来的。
省作协副主席储福金
储福金(江苏省作协副主席):罗望子是一个非常有才气的作家。罗望子的小说作品给我的感觉,就是有诗意,有时候我会莫名其妙地把先锋派的作家跟那种诗味联系在一起,有诗味是真正好的小说。罗望子的小说就是他语言的诗味,读起来感觉不同。
省作协专业作家朱辉、罗望子、王大进
朱辉(江苏作协专业作家):罗望子文学坚守30年,先锋坚守30年,不容易。先锋文学有了很多变化,罗望子一点没有变,你们说他有一些细微的差异,在我看来从语言方式包括思维方式他依然是80末期90年代初期的一个写法。这是我个人的看法。
罗望子(江苏作协专业作家):感谢各位专家,他们的意见有很多,我要思考再思考,有很多是我第一次听到,回去慢慢消化。第二就是感谢省作协,特别是韩书记,小青主席对我们作家研讨会的重视和推动,使我们能够显微镜下放大来挑剔,有这样一个机会,研讨会的意义就存在了,这让我非常感动。当然也要感谢我们的亲友团。关于写作,关于先锋,我写过一篇《先锋不死》的一篇文章。其中有谈到如果没有80年代那些先锋作家的神采飞扬,也就没有今天的中国文学的那个波涛汹涌。写作让我的业余爱好和我现在的职业饭碗,合并在一起,是我人生的一大幸事,一大乐事,写作让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惊喜和好奇,对我来讲,写作者就是在不断给世界重新命名的过程。
专家研讨
专家研讨
贺绍俊(沈阳师范大学教授):罗望子的确是一位资历很深的作家,是新时期成长起来的,而且带有鲜明的80年代的印迹。罗望子的写作从一开始就与80年代中期的先锋文学潮流结合在一起。他也是这波潮流的推波助澜者,以后他基本上也是沿着这个方向发展的,所以也有一些评论说罗望子是先锋派,还有说他是中国的卡夫卡,我觉得这样的评价还是很对罗望子的路子的。
费振钟(江苏省作协专业作家):我不太想用先锋作家或者新生代作家或者什么作家来看待罗望子。但是罗望子的写作一直是一个主观性特别强的写作。主观性强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作家?他一定会形成他自己对于世界的基本看法,在罗望子的小说中也个基本的方式。陈晓明说罗望子是从乡村和城市两个元素上揭示了小说,这就是他主观看待这个世界的不同侧面而已。
廖增湖(《收获》杂志社编辑部主任):罗望子的作品我觉得带有非常浓厚的地域色彩,刚才提到罗望子是中国的卡夫卡,卡夫卡的特点是空间和时间的特点,时间限制比较少,它的突出点在空间,如果罗望子要成为中国的卡夫卡,我觉得在这方面似乎还不是特别的明晰,他的小说里面是具有相当丰富的空间性,但是问题就在于,这个空间并没有完全把时间给包容掉。
吴俊(南京大学文学院教授):他的叙事能力相对比较强,小说空间性的程度大,进入空间的描写性一定要有非常大的能力。我更看重他的乡土人文的写作,这里面他比较好地处理了三个层面的东西,一个是大的层面,就是关注我们世俗的,乡土世俗的生活,另外一个是关注他的日常行为,还有一个就是比较关注细节,这构成了他乡土人文小说的三个层次。我读他的小说本身也感觉到一种缺憾,发觉他的小说总是缺乏一个核心的东西,结尾显得软弱。
林那北(《中篇小说选刊》杂志主编):小说结尾好的话,会救活整个小说,因为所有东西在结尾会有一个比较大的爆发,这可能在短篇小说当中会出现的一个问题。我们在写小说的时候会有一种带入感,在看的过程有很多的设想,如果没有那种眼前一亮的时候,就会有一种小小的失望。
何言宏(上海交通大学人文学院教授):罗望子的小说对混乱世界的表现、书写,我在阅读过程当中,觉得在这种丰富的表象、丰富的题材之下,有表达私心的某种追求,或者说在丰富的故事之下是有内核的。他小说中的个体有小公务员,有小保姆,有农民工,还有教师,包括一些奇特的个体,包括说香水师,总体在这个社会和时代当中都是一个个卑微的个体,他试图在为这些卑微的个体寻求某种精神安顿。
张光芒(南京大学文学院教授):罗望子的小说,不管都市题材、爱情婚姻题材,特别善于引构发现很多可能性,我觉得他的发现也打开我们认识世界的一个新的生活的方式,这多种可能性在小说叙事上也是十分有新的阅读价值的。长篇小说《群芳》等对当下生活的发掘能力很敏锐的、很强。
李寂荡(《山花》杂志主编):罗望子小说里日常生活与普通人物包含了反常或者非常离奇的一面,可以说对现实叙写的不断推进同时又不断的远离,貌似真实却又虚幻。对他小说的阅读,我还有一个感觉,就是一些人物和情节的出现有时写得很突然,突然之间出现了,或者很快又消失了,写得有点突然甚至有点突兀,有的小说有这样一种情况,这是我对于他的小说一个印象。
蔡家园(《长江文艺评论》杂志副主编):他的小说根本理念和趣味没有太大变化,但是他文本本身有一个变化,他用微变反抗力量,我觉得罗望子一直保持着自己的警觉,我看过他的有些随笔,一切原创皆先锋。他是有一个有比较自觉独立写作意识一个作家,通过挖掘自身独特的审美经验,追问存在及人性的种种可能。
季进(苏州大学文学院教授):罗望子的作品特别真切,他的作品不能简单以乡土文学来归纳,在他的作品表现很多乡土经验,但这是个乡土跟城市的交杂。一些日常性叙事故事中,往往又有一种跟世界级大师对话的野心,这个构成了罗望子很具有个性的特点,可以更好表达他阐释世界的欲望。
金赫楠(河北作协创研部副主任):前面谈到罗望子提到两个概念,一个是先锋,一个是乡土写作,先锋文学作为一种文学思考和一种文本的范式,在当下话语环境里面,越来越当成一种技法的表述。我们通常写到乡土的时候,会用相对激昂或愤怒的语言方式,罗望子的小说里面,语调始终是很松驰的,这种松驰里面是一种不卑不亢的乡村态度。
张艳梅(山东理工大学人文学院教授):近十年来一直关注罗望子的小说创作,从乡土到新城市的写作。总体上觉得罗望子的小说创作是亦新亦旧。新是他所表现的人物和他所表现生活状态,旧是他对文学的表达敏感依旧,以及他的一些思维惯性。有效阐释他的小说创作有几个点,一个是生活认知,一个是日常趣味还有伦理关系和审美经验,一个是自我意识,罗望子小说创作主体性很强,未知感很强,挥不去的是他的亲人,这是他写作的出发点,也是他心灵之归所。
何同彬(南京大学文学院副教授):我在这里探讨的乡愁不是简单的思乡、怀旧,或者是说对传统的乡土的这种颂扬或者是批判,包括田园、自然、打工、底层这些都没有关系,我在这里把乡村放大,是广义和我们情感上的一个共同意识,或者说把它当做一个用以消解话语的维系。罗望子的写作类型,就是一种回望式的。这是一种与地方性乡土密切关联的一种乡愁,这种乡愁式书写在我们乡愁文学或者很多文学作品是非常典型的,其实也是看起来最合理最有效的书写。
项静(《上海文化》杂志编辑):我觉得罗望子无论是长篇还是短篇都有非常可取的部分,我挺喜欢他长篇小说语言的密度,这个语言的密度已经跟生活本身配合度非常高,这些都是他非常好的部分,怎样能够把这些优点转化成一种合理的文学化的方式,可能是他需要考虑的一些问题,但是我依然对他很有期望。 (周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