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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储成剑:放下身段,真正走进少年儿童丰富的内心世界

        (2021-01-15 11:42) 5948042

          第十届江苏书展期间,由凤凰出版传媒集团、江苏省作家协会和北京大学中文系主办的第二届曹文轩儿童文学奖颁布了获奖名单。本报记者对荣获长篇佳作奖的作品《少年将要远行》作者储成剑进行了专访。

          行 超:您的小说《少年将要远行》获得了第二届曹文轩儿童文学奖,这部作品对您来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储成剑:在创作这本书的过程中,我并没有想过它可能会对我产生怎样的特殊意义。但随着作品的出版、获奖、读者反馈、再版以及国内一些儿童文学研究专家的肯定,我不由得开始重新审视这部作品。我不能说它是一部非常成功的作品,这有待时间的检验。目前,来自读者和市场的反馈告诉我,在无以计数的少儿文学读物里,这部作品至少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作为一个初次尝试长篇儿童小说的写作者,我自然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够被更多的读者所认可和接纳,从这一层面上来说,我觉得《少年将要远行》是一部“幸运之作”,它坚定了我对文学的某些价值判断,甚至可能会影响我今后创作门类的选择。当然,对我个人而言,这部作品更重要的意义在于:这是一部写给故乡的书,我的许多童年记忆、童年经验也都融化其中。在小主人公蒋根喜身上,浸透着我对生活的认知、我的喜怒哀乐,以及我对这个世界的热爱和期许。

          行 超:在小说中,主人公蒋根喜虽然自强自立、品学兼优,但并非完全没有缺点,比如,他始终没有勇气说出自己犯的错,还因此连累了景宽爷爷。您认为儿童文学中的主人公形象应该怎么定位?

          储成剑:在前不久召开的一次作品研讨会上,有多位专家评论说,《少年将要远行》里的人物塑造十分成功,蒋根喜、景宽爷爷、大凤姨妈……都形象鲜明,有人甚至说连里面的一些“小配角”都可以为之“立传”,这当然是对这部作品极大的褒奖。虽然我不知道这样的褒奖里究竟含有多少鼓励的成分,但我还是必须坦诚地说,在写作《少年将要远行》的过程中,作品里的每个人物在我脑海里的确都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我与他们朝夕相处,形影不离,我能看见他们的面容,听到他们的声音,触摸到他们的欢乐与伤痛……至于主人公身上一些所谓的“缺点”,我觉得是情理之中的,非但不能“视而不见”,甚至还要努力“捕捉”。

          俗话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对主人公个性的“刻意遮蔽”和“任意拔高”都是不可取的。生活中,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有谁是完美无缺的呢?而倒是这些所谓的“缺点”,才为我们铺设了一条通往未来的成长之路。因此,在我看来,无论是成人文学还是儿童文学,主人公形象都应该是立体的、复杂的、生动的、可信的,是紧贴社会、时代发展和人物成长轨迹的。

          行 超:小说中的景宽爷爷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他年轻时因意气用事而遭牢狱之灾,此后余生忍辱负重、待人真诚善良,他与主人公之间的感情也很动人。您是如何构思这个人物的?

          储成剑:在这部作品里,景宽爷爷是我特别钟爱的一个人物。在近期召开的一次研讨会上,《少年文艺》主编田俊等专家表达了他们对“景宽爷爷”这个人物的认同。在田俊看来,这一人物形象具有超越文本的意义和价值。对远离父母的根喜来说,景宽爷爷不仅是情感的抚慰和温暖源,更是精神成长的引导和示范。田俊道出了我在构思这个人物时的动机,我一直觉得,孩童时期的精神引导是特别重要的,我们都曾有过或者渴望过类似景宽爷爷这样的护卫与引导。在《少年将要远行》里,正是景宽爷爷以他丰富、深刻的人生经验和人生智慧,将根喜从懵懂孩童“摆渡”为踏步远行的少年。而就“景宽爷爷”自身而言,他也是一位“成长者”,在生活的浪潮和风波里,他始终都在不屈不挠地进行着自身的人格修炼。这一点也体现了我对“成长”这一概念的理解——成长是一辈子的事,成长是万物之事。

          行 超:随着城市化的深入,生活在城市中的孩子们对乡土社会越来越陌生,像《少年将要远行》这样的乡土题材儿童文学写作也变得越来越稀缺。您怎么看待这个现象?

          储成剑:随着中国城市化进程的加快,乡土题材的儿童文学写作越来越稀缺,这或许是一个必然的趋势。我在写作《少年将要远行》过程中也曾有过担心,这样的乡村题材是不是已经边缘化了?能不能被当下的小读者们所接受?现在看来,这种担忧似乎是多余的,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小读者反馈说因为这部作品写的是乡土题材,他们在阅读时感到隔膜或疏远。相反,倒是有一些生活在城市里的小读者表现出对乡村生活的浓厚兴趣。

          城市有城市的精彩,乡村有乡村的乐趣,与其在儿童文学写作中纠结选择城市题材还是乡村题材,倒不如努力写出一个结结实实的好故事。就像曹文轩老师的《青铜葵花》《草房子》等作品,都是乡村题材,这么多年来一直畅销不衰,不也是很好的证明吗?

          行 超:《少年将要远行》是一部扎根现实的儿童文学作品,故事的背景是改革开放浪潮中的一个普通的家庭,而面向儿童的写作又常常是最需要想象力的。那么,您怎么看待儿童文学创作中想象与现实之间的关系?

          储成剑:我说过,《少年将要远行》来源于生活,它所有的养分都是从我的故乡,从日常生活中汲取而来。但在我看来,扎根于现实,并不代表作家要像摄影师一样去分毫不差地记录现实。正如现实生活并非就是文学生活一样,作家除了观察和记录现实,更要多一份思考、过滤和想象。只有将现实生活转换成文学生活,写出来的作品才能称之为文学作品。就小说创作而言,想象力更是作家才华的体现。

          我想,我们通常所说的扎根现实,更多的是扎根于社会的现实和时代的现实。它是一种相对宽泛的概念,就像我写的蒋庄,并不就是原汁原味的蒋庄,它不过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苏中平原的一个缩影。我写的蒋根喜一家,生活中也没有具体一个家庭可以作为参照,它只是很多类似家庭的融合体。由现实跃升至文学,离不开“想象”这个必然的通道。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如果说想象力是一叶风筝的话,那么现实就是那根拽着它的线。

          行 超:小说写的是一个少年在现实生活中遭遇家庭变故,以及克服困难、完成个体成长的过程,您认为,对儿童文学写作来说,挫折、苦难意味着什么?

          储成剑:作为一部成长主题的儿童小说,挫折和苦难当然是难以回避的,甚至是必不可少的。童年、少年时期的所谓挫折和苦难,是促使我们成长的催化剂。当然,作为儿童文学写作,如果只是就挫折写挫折,就苦难写苦难,那就太单调、太单薄了。如何表达挫折和苦难,这是对作家的考验。青年评论家岳雯在评价《少年将要远行》时说,这部小说写得很柔软,但在叙事模式上又是很坚硬的。这样的评论令我有些感动。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到了,但这肯定是我努力的方向。我想,无论是挫折还是苦难,柔软的书写可以更好地贴近读者、感染读者,让故事更加生动温情。而坚硬的内核则是一种精神的力量,可以让作品饱满而熠熠闪光。

          行 超:江苏是中国当代文学的大省,以曹文轩、黄蓓佳等为代表的江苏儿童文学也有着独特的美学追求,您的写作是否受到这个文脉的影响,又具有哪些特性?

          储成剑:作为中国当代文学的大省,江苏的儿童文学在全国范围内都是有着较强实力和影响的。以曹文轩、黄蓓佳等作家为代表的江苏籍儿童文学作家之所以能够赢得那么多读者的喜爱和推崇,我想一个重要的原因,可能就在于他们的作品所蕴含的精神力量。至于在语言风格和叙事腔调上,我可能更多受到苏童、余华等江浙作家的影响,我觉得他们的小说语言每一句都是艺术品,在不露声色的叙述里,溢满了作家的情感和智慧,那种“笑中带泪,泪中含笑”的阅读感受真是妙不可言。

          行 超:我注意到,除了这部作品之外,您还创作过多部成人文学领域的小说、散文,您认为儿童文学写作与成人文学写作有什么异同?

          储成剑:《少年将要远行》是我的第一部儿童长篇小说,因此我说过,它只是我的一次“试水”。在这之前,我写过一些散文、纪实文学、中短篇小说……当然也包括儿童文学范畴的短篇小说。我觉得无论是儿童文学,还是成人文学,归根结底都是文学。成人文学所涉及的主题、结构、人物、情节、语言等所谓的技术要素,在儿童文学这里也一样必不可少。至于两者写作的异同,我只能说,儿童文学的写作可能针对性更具体一点,因为作品主要面向少年儿童,作家需要放下身段,真正走进少年儿童丰富的内心世界,让作品更贴近孩子的审美和接受能力。当然,我这样说并不是倡导儿童文学的通俗化和低幼化。事实上,我认为好的儿童文学作品,应该是适合不同年龄段的人阅读的,我们也千万不要低估了孩子们的阅读理解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