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一位诗人,同时认识了一位画家,其实他就是一个人。
他是当代诗坛着名诗人,国家一级作家。他的作品曾入选大学文科教材和60多种选本,出版了20多种着作,并荣获国家级诸多奖项。
做好诗人已属不易,而没想到的是,他在步入“老诗人”行列之际,又于“诗的转角处”,将一腔诗情融入水墨之间,成了江苏作家书画联谊会副会长、江南诗画院副院长 。
我读他的画犹如读他的诗,画作简洁而率真。笔墨之间似乎能听见他心灵的诉求,时而像呐喊,时而如倾泄。我认为,这样的诉求要靠时间和情绪慢慢煨热烹熟,诗人的绘画就是诗意和激情的一次瞬间爆发。笔连心,墨同血。他认为,“绘画本是内心的裸露,将灵魂袒露在笔墨之间,如同无遮无拦的裸奔,率真之间自有打动观者的力量。”因此,他还专门刻了一方闲章,名曰“墨池裸泳”。当一方红印钤上水墨作品时,那份诗意是不是胜似裸泳呢!
他常对人说,绘画只不过是诗之外的另一种抒情方式。就绘画而言,好的作品应该洋溢着生鲜活泼的生命气息,洋溢着心灵的律动,这和写诗应该是相同的。而绘画更强调“真”和“趣”,按作者自己内心的召唤或书或画,不为金钱作画,不与争名夺利者为伍,我知道,他正是这样在写着、在绘着,有所不为而为,有所不取而取。他的画与他的为人一样表现得从容平和、恬淡、自适、放旷逍遥。这与他诗人的本性是分不开的。他的画作追求诗情意境、诗性品位、诗心趣味,即所谓“画中有诗”、“诗中出画”。能做到这一点实属不易,其实这也是文人画的最高境界。
在这之前,他推出一本集诗、画、影为一册的“诗画摄影集”,并参加全国作家书画邀请展。他以诗人的眼光深入解读世相景物,那种执着地用诗意大化艺术和人生,在不断突破创新中寻找着不同美学风景,其积极求索精神已然令读者由衷赞叹。
他的作品侧重花鸟。他说,花鸟画应该不是一味临摹自然,而是构建自己心目中最为美丽的自然界,恐怕也是“自造乾坤”吧。我近日观赏了他的大多画作,他的画超脱功利,闲情雅趣,纯粹是自娱赏玩。在当今画坛众声喧哗、多元并存的格局中,他谦虚地说,“我的画作属于野逸文人写意画,不过逸笔草草,不求形似,聊以自娱耳。写者,泻也,写就是渲泄自己的情感。不求形似,笔不周而意周,笔不工而心恭。我绘画只不过想保存自己的水墨记忆罢了。”
看来,他之所以绘画,仅是想在这个躁动的年代,赋予自己以恬静优雅的生活。在那凝固了的时间和空间,充满温馨的笔墨,聆听画中的天籁,摆脱尘俗之累……我想,如能在清纯的风景中净化,归于诗意的栖居,还有什么记忆比这更美好呢?
我们知道,当下画坛讲究笔墨、苛求技巧,却不苦研立意,不少花鸟画缺乏“画外意”。 他以为,所谓“画外意”,与诗化思维有关,主张借助比拟、联想和想象,提升境界。明乎此者,往往在画内注入来自生活阅历和文化修养的感悟,使神思跨越时空,让观者的体悟,由画内而画外,获得精神满足。如他的画《当代硕鼠》、《草民如草虫》、《灿烂的腐败》等,彰显出一个艺术家的良心和强烈的社会批判精神。
绘画和摄影是一种创造“美”的艺术,所展示的美,是纯美,唯美,意境美;它的创作过程是一种享受,它的美学内涵令人陶醉。他有一方“三栖斋”闲章,他说自己是一个三栖动物,爱栖息在文学、摄影、绘画的枝头,期盼孵化出一个奇怪的梦,并借以孵温晚年的时光。
他,就是诗人、画家叶庆瑞先生。